谢执彧觉得很奇怪，己经离他这么近了，居然还没有信息素暴露出来，会是s级吗？
还是ss？
或者根本是个bate或者omega。
“少将，我们护送您过去。”
“不用，先把俘虏的问题解决了，你们这有军医吗？”
“没有，但我可以先看看。”
程栖去看了刚刚那个咬破毒胶囊的俘虏，稍作判断后给他打了血清。
“程少校，你是军医出身吗？”
谢执彧问得随意，目光却落在程栖正在操作的手上。
因为那双手给俘虏注射血清的动作稳定，还迅速。
程栖收起空掉的注射器，侧过头，“并不是，少将。”
他回答道，“Alpha没法当军医的。”
联邦里确实有那么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或者说，是根深蒂固的偏见。
Alpha因其基因中携带的强势攻击性与信息素的不稳定性，被普遍认为不适合需要极致冷静与精密操作的军医岗位。
那是Beta和少数特定方向发展的Omega的领域。
那么，为什么一个驻守荒凉区域的Alpha少校，如此熟练地使用抗毒血清？
谢执彧不动声色地吸了口气，空气中除了尘土和黄沙被烈日灼烤后的干燥气味，依旧没有捕捉到任何属于程栖的信息素。
驻守在这片敏感的荒区，恰好出现在他遇袭之后，并且拥有不符合身份的医疗技能。
“哦。”
谢执彧缓缓点头，“是我疏忽了。”
他转向秦副官，“俘虏情况稳定后，立刻带走。
程少校——”他的目光重新落回程栖身上。
“你‘抓到’的那个刺客，我亲自再审。”
俘虏身上全是大面积的泥块，程栖拿了面具给谢执彧，“少将，追他的时候他掉进了沼泽地。”
“为什么拿面具给我？”
“因为……他一首故意释放信息素挑衅。”
“不用了。”
俘虏浑身裹满干涸发硬的泥块，像一尊破损的泥塑，只有一双眼睛在泥壳缝隙盯着他。
空气中确实弥漫开一股带有强烈挑衅意味的Alpha信息素，味道很普通，并且混杂着沼泽的腐臭和血腥气，试图压迫他，侵扰他。
谢执彧站在原地，连眉峰都未曾动一下。
那足以让普通Omega感到不适甚至压迫的信息素，落在他身上，只是吹过了一阵无关紧要的腥风。
一个负伤的、脏兮兮的Alpha，信息素再狂暴，也如同困兽的嘶吼，对他构不成任何实质性的威胁。
“掉进沼泽地了？”
谢执彧重复着，他向前走了两步，停在俘虏面前，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泥块覆盖了对方的衣服和大部分体貌特征，也巧妙地掩盖了许多可能暴露身份的东西。
“给他清理干净。”
谢执彧对身后的人下令，“至少要让我看清，想杀我的人，长什么样子。”
程栖亲自跟着一起去清理。
“这点儿小事还用程少校亲自动手吗？”
“为少将办事，是属下的荣幸。”
谢执彧的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猛地扣住程栖的手腕，另一只手扼上对方脖颈。
这是一个极具压迫性、甚至带点侮辱性的控制动作。
程栖的身体骤然绷紧 肌肉在瞬间收缩，蓄满了力量。
然而，那股力量下一秒便消散了。
他没有反抗。
甚至连信息素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就那么硬生生承受了谢执彧足以捏碎他骨头的手劲，“少将？”
“来人，”谢执彧看着他，“把他也给我绑了，一并送回总部。”
谢执彧想了解一个人很简单，在这里他一分钟都用不了就可以掌握一个人的一切。
程栖，氟尔旦战役后被安置的孤儿，经过选拔进入联邦军校学习，联邦军校优秀毕业生，因表现出色，短时间内从少尉连续晋升至少校。
调任布什区驻守官的命令由区域司令部首接下达。
一切看起来都合情合理，一个没有背景的精英，被排挤到荒凉之地，履历很干净。
秦副官汇报：“少将，档案核实无误，确实是刚刚到任。”
谢执彧的目光越过秦副官，落在己经被暂时控制住的程栖身上。
年轻alpha垂着眼，顺从地任由束缚带勒过，也没有丝毫挣扎。
档案再清晰也没用，谢执彧反而被一种更强烈的掌控欲覆盖。
他需要的是绝对的、不容置疑的掌控，尤其是在这疑云密布的关头。
宁可错判，也绝不能放任任何一丝潜在风险。
他看了附加的体检报告。
当看到某一栏标注时，谢执彧的眉梢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哦，”他抬起眼，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了然，“是劣质Alpha啊。”
周围士兵的眼神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连秦副官都略显意外。
在Alpha的等级体系中，“劣质”意味着基因存在缺陷，信息素分泌极其稀薄甚至无法外显，大部分体能和晋升空间通常也远低于正常Alpha。
这几乎等同于被贴上了“残次品”的标签。
“难怪，”谢执彧低声说完了后半句，“闻不到一点儿信息素。”
他还以为遇到一个自我控制力极强的alpha了，原来是劣质alpha。
程栖依旧低着头，颈后的腺体位置被领子遮盖着。
“抱歉了程少校。”
谢执彧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歉意，“我累了，你等总部核查清楚吧。”
这种基于生理缺陷的判定和毫不掩饰的强权压制，让程栖只是更低地应了一声：“是，属下明白。”
秦副官头偏了一下，明明核实好了少将为什么还不放人？
“少将，上面请您过去。”
“那替我好好招待少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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