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限挑战失败，但我把救援队男神挑战回家

五十五万粉丝。听起来不少，对吧？可这数字已经卡了三个月，不动了。不仅不动，

还在往下掉。评论区都快成顾影纱家的后花园了。她的那帮“影迷”天天来我这打卡，

说我“内容同质化”，说我“哗众取宠”，说我“迟早要完”。1.团队里的小助理，

今天第五次把平板递到我面前，屏幕上是顾影纱刚发的视频。她穿着专业登山服，

在一处安全得不能再安全的景区背景前，侃侃而谈“户外运动的初心”。“栀姐，

”小助理声音都带着哭腔，“她又来了！底下全是拉踩我们的！”化妆师默默收拾东西，

没说话。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我知道他们在想什么。再没爆款，下个月工资都成问题。

顾影纱这不只是抢流量，她是要断我生路。“走吧。”我站起身，

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换个地方，触底才能反弹。”我们去了雾隐峰。

一个还没被开发成景区的地方，原始，危险，但也意味着……有机会。山脚下的民宿老板，

笑得一脸褶子，热情得过分。直到我问他鹰愁涧的情况。他脸上的笑瞬间就收了，

上下打量我，那眼神，跟看小孩过家家似的。“鹰愁涧？”他嗤笑一声，“小姑娘家，

拍点美美的自拍照就行了嘛，那地方，可不是你们能玩的。”我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

团队里的人想拦我，没拦住。“瞧不起谁呢？”我盯着那老板，一字一顿，“三天。

三天之内，我直播征服鹰愁涧。”老板抱着胳膊，还是那副欠揍的笑：“口气不小。

输了怎么说？”“我输了，当场销号，从此消失。”我豁出去了，“你输了，你家民宿首页，

给我挂一周推荐！”“成交！”他拍板，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后来我才知道，这老板，

收过顾影纱的好处。这赌约，从一开始，就是给我设的局。雨水糊了我一脸。

单手挂在湿滑的岩壁上，指尖已经没了知觉。脚下是空的。刚才踩塌的那块石头，

掉下去好久，才传来一点点回响。直播相机早就跟着下去了。信号中断前最后一眼，

我看到屏幕里自己那张因为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完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身子猛地一坠。

2.赌约立下那一刻，团队里最稳重的后期大哥直接摔了手里的本子。“林栀你疯了！

”他眼睛都是红的，“那是鹰愁涧！没开发的！天气预报说马上有暴雨！

你为了跟一个黑心老板置气，命都不要了？”我知道他是为我好。但顾影纱那张假笑的脸，

还有评论区那些污言秽语，在我脑子里烧。“我不止是置气！”我吼回去，声音都在抖，

“我是要告诉所有人，我林栀，不是她顾影纱能随便按死的！她除了会在背后玩阴的，

还会什么？”小助理吓得缩在一边，小声嗫嚅：“可是栀姐，顾影纱刚又发了个视频，

暗示有些博主为了红不择手段，缺乏安全意识……底下，底下都猜是你……”看，来了。

她永远站在“安全”和“理性”的制高点上，轻轻松松给你扣帽子。

民宿老板还在旁边煽风点火：“哎呦，现在怕了也行，道个歉，赌约就算了嘛，年轻人，

冲动是魔鬼。”他越是这么说，我那股邪火越是压不住。“谁怕了？”我扯过背包，

开始检查装备，“我说到做到！”雨就是在这个时候开始下的。淅淅沥沥，然后越来越大，

砸在屋顶上噼啪作响。队友还想劝，我直接抬手打断：“要么跟我上，要么现在就走。

”他们没走。但眼神里的不认同，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鹰愁涧的陡，超乎想象。

雨水让岩石变得像抹了油。我几乎是靠着一股蛮力在往上爬。直播开了，在线人数疯涨。

弹幕滚得飞快。“卧槽玩真的？”“不要命了？”“为栀姐打call！

”“坐等销号哈哈哈……”“这天气还爬？作死吧！”体力在飞速消耗。呼吸跟拉风箱一样。

下面团队的人拿着对讲机喊话，

声音在风雨里断断续续：“栀姐……雨太大了……先下来……”下？怎么下？上去更难！

我咬紧牙，寻找下一个落脚点。右脚刚踩上一块微微凸起的石头，手上猛地一滑！

根本来不及反应。我只来得及听见直播相机撞在岩壁上碎裂的声音。

还有我自己那声短促到极致的惊呼。整个人就荡了出去。只剩一只手，死死抠着一条岩缝。

全身的重量，都吊在那几根快要断掉的手指上。下面是白茫茫一片。死了大概就是这样吧。

3.手指快要断了。骨头缝里都在尖叫。雨水像冰刀子，往我脸上、脖子里灌。

整个人挂在岩壁上，跟着风晃荡。下面是空的。看一眼，魂都飞了。不能松手。

松手就真的完了。顾影纱肯定要笑出声，顺便给我做个“警示后人”的专题。我拼命扭头，

用下巴去蹭肩膀上的背包带。一下，两下，脖子快要扭断。背包滑到肘弯。

我用牙齿胡乱咬开侧面的扣带，里面那卷救命的伞绳掉了出来。牙关都在打颤。

我像条离水的鱼，拼命扭动身体，把绳子往那条救命的岩缝里套。绕过去，拉回来，

打个死结。另一头，死死缠在手腕上，绕了好几圈。做完这一切，我几乎虚脱。

身体还悬在空中，但至少，暂时不会掉下去了。冷。刺骨的冷。衣服早就湿透，

紧紧贴在皮肤上。热量一点点被抽走，牙齿控制不住地打架。我把自己蜷缩起来，

尽可能减少接触风雨的面积。像个挂在墙上的可怜虫。备用手机呢？对，手机！

我艰难地摸索口袋。空的。肯定是刚才掉下去的时候，一起摔出去了。完了。彻底失联。

团队肯定急疯了。山下的人上不来，暴雨只会越来越大。顾影纱现在在干嘛？

大概正对着直播中断的黑屏，假惺惺地掉眼泪，说些“我们都尽力了，

希望有奇迹”的鬼话吧。意识开始模糊。饿，渴，累。好像睡一觉。不行！不能睡！

我猛地睁大眼，对着灰蒙蒙的天空吼了一嗓子：“瞧不起谁呢！我偏不死！

”声音被风雨吞没，连个回声都没有。4.不知道过了多久。雨一点没小，反而更大了。

砸在岩石上，溅起老高的水花。轰隆隆——不是雷声。是更低沉，更恐怖的声音。

从山涧下面传上来。我低头往下看。浑黄的洪水，像一头挣脱锁链的猛兽，

裹挟着断木和碎石，咆哮着冲过谷底。我们来时那条勉强能走的小路，瞬间就被吞没了。

最后一点希望，也被淹了。这下，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伞绳勒进肉里，疼得麻木。

体温还在流失，脑袋越来越沉。也许，真的到此为止了。赌气赌掉了命，

真是个笑话……就在我眼皮快要合上的时候。头顶上方，风雨声里，传来不一样的动静。

嗤嗤——嗤——是绳索快速摩擦岩壁的声音！我猛地抬头。雨水迷了眼，

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正以极快的速度，从我侧上方的岩壁垂降下来。动作干净利落，

像一只精准扑食的鹰。谁？！那黑影越来越近，荡到我身边，稳稳停住。是个男人。

穿着专业的救援服，雨帽下的脸轮廓硬朗，眼神像淬了火的刀子，锐利得能劈开风雨。

他一把抓住我缠着伞绳的手臂，那力道，稳得像是焊在了岩石上。“别怕。”他的声音不高，

却有种压过风雨的镇定，“抓紧我。”我几乎是本能地，用尽最后力气抓住他的胳膊。

他抽出安全扣，咔哒一声，利落地扣在我背包的主带上。那一瞬间，我悬在半空的心，

好像突然找到了落脚点。“我……我的团队……”我嗓子哑得厉害。“下面路被山洪断了，

他们上不来。”他语速很快，一边检查我的状态，一边调整绳索，“抱紧我，

我们往上撤一段，找个地方避雨。”他带着我，开始缓慢上升。

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传过来，那点微弱的暖意，却比我刚才所有的挣扎都更有力量。

这人是谁？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无数个问题冒出来，但现在不是问的时候。

我紧紧搂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后背，听着他沉稳的心跳。风雨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5.他的动作非常稳。带着我，在湿滑的岩壁上一点点往下挪。风雨好像都奈何不了他。

眼看着离下面那个稍微平坦的岩石平台越来越近。就差最后一步。他先松手，准备稳稳落地。

可那块石头，长满了青苔，滑得跟抹了油一样。他脚刚踩上去，整个人就猛地一歪。

我听到一声极其压抑的、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闷哼。他单膝跪在了地上，

右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右脚踝。额头上瞬间冒出的，不知道是雨水还是冷汗。“你怎么样？

”我赶紧扑过去。他眉头拧成了疙瘩，嘴唇抿得发白。尝试动一下脚踝，结果又是一声抽气。

“扭了。”他声音有点哑，但还在努力保持平静，“可能有点严重。”完了。

救援的把自己搭进来了。我心里咯噔一下。但这时候，慌也没用。“别动！”我按住他，

“我包里有应急的东西。”我飞快地翻出压缩绷带和一小瓶喷雾。做博主这几年，

野外急救知识多少学了点，没想到真用上了。我撩开他的裤脚，脚踝已经肿起来老高，

看着就疼。“你忍着点。”我拿起喷雾，对着肿起的地方喷了几下，然后扯开绷带，

模仿着视频里教的手法，从他脚掌开始，一圈一圈往上缠，用力把他肿胀的脚踝固定住。

我的手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吓的。他全程没吭声，只是在我用力时，

肌肉会猛地绷紧。“好了，”我打了个结，抬头看他，“暂时固定住了。能动吗？

”他借着我胳膊的力，尝试站起来，受伤的脚根本不敢沾地，大半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行，

”我咬咬牙，把他一条胳膊架在我肩膀上，“现在咱俩是难兄难弟了。

得赶紧离开这崖壁底下，太危险。”他指了指上面一点的方向：“往那边走，地势高一点，

避开洪水。”雨还在泼。我架着他，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泥泞和乱石堆里挪动。

每走一步都吃力。他的重量，湿透的背包，还有不断打在脸上的雨水。但我心里憋着一股劲。

刚才他救了我，现在轮到我了。瞧不起谁呢？我林栀也不是吃素的！6.我们俩互相搀扶着，

像两个连体婴，在暴雨里艰难移动。他大部分时间靠左腿跳着走，偶尔右脚尖点一下地，

脸色就白一分。“再坚持一下，”他喘着气，指着前面一个岩石拐角，“绕过那里，

应该有个地方可以暂时躲躲。”希望就在眼前。就在这时，头顶山坡传来一阵不祥的哗啦声。

几块拳头大的石头混着泥水滚了下来！“小心！”他猛地把我往他怀里一拉，

用后背挡住落石的方向。噗嗤。一块石头砸在他背包侧面，发出一声闷响。还有一块小点的，

擦着他的小腿飞过去。动静很快过去了。但我看到他脸色变了。他迅速摸向背包侧袋。

掏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砖头块似的机器，上面带着一根短短的天线。是卫星电话！可现在，

那电话屏幕碎了，外壳也凹进去一块，天线歪在一边。他按了几下按键，屏幕漆黑，

没有任何反应。彻底坏了。我们和外界最后的联系，断了。空气好像都凝固了。

只有雨声还在嘲笑我们。我感觉喉咙发紧，刚才那股劲泄了一半。没有救援，

我们俩一个半残一个体力透支，能撑多久？“没事。”他反而先开口了，

把坏掉的电话塞回包里，声音依旧稳定，“靠别人不如靠自己。先找地方落脚。

”他这种时候的冷静，莫名让我安定了一些。对，靠自己。我重新架稳他：“走！

”绕过那个岩石拐角，眼前出现了一个黑黢黢的洞口。不大，但足够容纳我们两个。

“就是这里。”他松了口气，“我以前……勘察地形的时候标记过。”我扶着他，

几乎是跌跌撞撞地冲了进去。山洞里很暗，地面是干燥的泥土和碎石，

带着一股土腥味和凉气。但比起外面冰冷的暴雨，这里简直像是天堂。

我们俩靠着洞壁滑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衣服湿透，紧紧贴在身上，冷得我直哆嗦。

他的脚踝肿得更高了，绷带显得格外紧绷。暂时安全了。可看着洞外茫茫的雨幕，

还有身边这个伤员，我心里沉甸甸的。顾影纱现在，恐怕已经在举杯庆祝了吧？

7.山洞里又冷又潮。陆衍靠坐在洞壁，脸色越来越难看，嘴唇干得起了皮。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喂，陆衍？你发烧了！”我有点慌。他勉强睁开眼，

眼神都是涣散的，嗯了一声，又昏昏沉沉闭上。肯定是脚踝的伤引起的。这荒山野岭，

伤口感染太要命了。“药，得找退烧药，消炎药……”我念叨着，

去拿他那个看起来无比专业的背包。这包真沉。我拉开主拉链，里面东西塞得满满当当，

但整理得井井有条。压缩饼干，能量棒，好几瓶水……这量，够一个人吃好几天的。

还有两个急救包，一大卷备用绳索，甚至还有个小型净水器。这配置，也太齐全了，

根本不像是临时参加什么选拔赛该带的量。倒像是……专门为了一次艰苦的远程救援准备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模糊的念头闪过，但没抓住。现在管不了那么多。

我翻出那个大的急救包，手忙脚乱地打开。里面药品真不少，

纱布、碘伏、止痛药……我找到一板退烧药，抠出两粒。“陆衍，醒醒，吃药。”我扶起他，

把药片塞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了点水。他吞咽得很困难，水顺着嘴角流下来一些。

我帮他擦掉，看着他烧得通红的脸，心里又急又怕。

要是他出什么事……我林栀就算活着出去，这辈子也完了。不是被顾影纱骂完的，

是自己心里过不去。“冷……”他无意识地哆嗦着，往我这边靠。我把他搂紧了些，

用自己也是半湿的身体给他一点温度。“你别吓我啊，”我声音有点抖，“你可是救援队的，

你得撑住……”他好像听到了，又好像没听到，脑袋靠在我肩膀上，呼吸灼热。

8.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像个火炉。我把自己外套脱了，盖在他身上，

又用湿布不停给他擦额头和脖子，物理降温。没什么用。他开始说胡话，断断续续的。

“小心……那块石头……松的……”“快……快撤……雨太大了……”我的心揪成一团。

突然，他抓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吓人。眼睛睁开一条缝，里面全是血丝，没有焦点。

“林栀……”他声音哑得几乎听不见。“我在！我在这儿！”我赶紧凑近。

“三年前……你在XX山……拍第一期节目的时候……”他喘着气，每个字都像用尽了力气，

“我……我就在山下的保障组……”我愣住了。XX山？

那是我真正意义上第一个户外挑战视频，当时青涩得很，差点在个小山坡上崴了脚。

“你的每次冒险……我都……怕……”他声音越来越低，手慢慢滑落，眼睛也闭上了，

彻底陷入昏迷。山洞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和我狂乱的心跳。三年前？保障组？他怕？

无数个问号在我脑子里炸开。我颤抖着手，再次打开那个急救包，

发疯似的把里面所有东西都倒出来。

碘伏棉签、绷带、胶布、一小瓶密封的抗生素粉末……一个硬硬的，方形的小东西掉了出来。

是一张用塑料膜仔细封好的老照片。照片上，是大学登山社的合影。一群年轻人，

穿着统一的社服，笑得一脸灿烂。我在第一排正中间，比着傻乎乎的剪刀手。而我身后，

隔着几个人，站着一个清瘦的男生，眉眼青涩，但眼神专注地看着镜头的方向……或者说，

是看着前排我的方向。那是陆衍。照片背面，用钢笔写着日期，

还有一个小小的、有力的字——“林”。我手指抖得几乎拿不住照片。

我又抓起那个装药品的透明内袋，借着洞口微弱的光，看到内侧用极细的笔，

写着一行小字：“若遇险，护林栀。我之生命，次之。”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

烫在我心上。所以，他不是偶然出现。他带着远超单人份的物资，记得我三年前的行程，

藏着我们多年前的合影，甚至在随身急救包里写下这样的誓言……这个傻子！

眼泪毫无预兆地涌出来，大颗大颗砸在照片上，砸在那行字上。我紧紧攥着照片和急救包，

看着昏迷不醒的他。外面是滔天的暴雨，是顾影纱的冷笑，是全网的质疑。但这一刻，

我什么都不怕了。9.外界顾影纱工作室的补光灯下，她对着镜头，眉头微蹙，

眼神里满是“痛心”和“担忧”。“关于林栀妹妹的事情，我真的非常难过。”她声音低沉，

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年轻人有冲劲，想挑战自我，这是好事。我们行业也需要新鲜血液。

”她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沉重”：“但是，用‘赌命’的方式来博取关注，

这种风气……真的不可长。这不仅是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任，

更是让我们整个户外旅行行业蒙羞啊！”她适时地垂下眼帘，叹了口气，

画面背景是她获得的那些“安全倡导大使”之类的奖杯奖状。

“我希望大家能以林栀这件事为戒，我们期待她能平安归来，

但也必须反思……”视频发出几分钟，#林栀赌命直播失联#的词条后面，

紧紧跟着一个“爆”字。评论区迅速被引导：“纱纱姐说得对！不能助长这种歪风邪气！

”“心疼纱纱，还要为这种愣头青操心。”“林栀自己作死，别连累我们整个行业形象好吗？

”“赌命？输了销号？她现在人都没了，账号还有什么用？”“户外圈不需要这种疯子！

”顾影纱看着屏幕上滚动的评论和疯狂上涨的粉丝数，端起桌上的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嘴角那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被杯沿完美遮挡。洞内我正用湿布给陆衍擦拭滚烫的额头，

洞外传来一阵异常沉闷的轰隆声。不是雷声。是水！很多水！我冲到洞口，倒吸一口冷气。

浑浊的山洪像一堵墙，卷着泥沙和断枝，正朝着我们这个低洼的洞口猛灌进来！“陆衍！

”我尖叫着退回洞里。水位肉眼可见地上涨，瞬间就没过了我的脚踝，

小腿……不能再待下去了！会被淹死！我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陆衍，

又看了一眼汹涌灌入的洪水。几乎没有犹豫。我抓起那卷救命的伞绳，用尽平生最快的速度，

把陆衍牢牢绑在我背上。绳子勒进我的肩膀，他的重量几乎把我压垮。“你护我那么多次，

”我咬着牙，对着毫无知觉的他低吼，更像是给自己打气，“这次换我！”我背着沉重的他，

一步一步，逆着灌进来的冰冷洪水，朝着山洞地势更高的深处挪去。水冲得我东倒西歪，

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又像有无数只手在把我往下拉。石头硌着脚底，冰冷刺骨。

10.越往里走，光线越暗，空气越潮湿。背后的陆衍像一座山，压得我腰都直不起来。

绳子深深嵌进肉里，火辣辣地疼。肺像个破风箱，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腿软得像面条，

不停地发抖。我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却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终于找到一个稍微高一点的平台，洪水暂时淹不到这里。我几乎是瘫倒在地，

手忙脚乱地解开绳子，把陆衍放平。自己则趴在冰冷的石头上，连手指头都不想动一下。累。

太累了。骨头像散了架，每一寸肌肉都在尖叫抗议。绝望像冰冷的潮水，从四面八方涌来，

比山洞里的洪水更刺骨。我看着陆衍烧得通红却毫无生气的脸，看着洞外依旧肆虐的暴雨，

想起顾影纱那张假惺惺的脸，想起网上那些刺眼的评论。委屈，不甘，愤怒，

恐惧……所有情绪在这一刻爆发。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混着脸上的泥水和汗水。

我抓住陆衍滚烫的手，边哭边骂，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衍……你听见没有……你不准死！

”“你敢死……你敢死我就在全网直播给你征婚！说你是个撩完就跑、不负责任的渣男！

”“我说到做到！你听见没有！”空旷的山洞里，只有我的哭骂声和他的喘息在回荡。

骂完了，哭够了。我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不行，不能就这么认输。瞧不起谁呢！

我林栀没那么容易被打倒！得想办法生火。有火就有温暖，就能烧水，也许还能发出信号。

我挣扎着爬起来，开始在洞穴里摸索。我找到几块凹陷的石头，把它们清理干净，